他走过去拍拍竹原。
“正好我想去趟厕所,外甥。”
白村便把他推进残障人士专用隔间,从里面拴上门。
“早上你留我一个在这,不就认定我跑不了吗?”
他掀开毯子,露出他被和轮椅连在一起的铁丝捆得极紧的双腿,从毯子遮着的轮椅边摘下便袋清空。
“跟过来是为了羞辱我?”
白村把辛西娅给的钥匙抛给他。他解了锁,得以把陷进肉里的铁丝摘出来,并小心翼翼的叉开腿,一把将便袋连同裆里的管子薅出来。
“真没想到会栽在你手里。我伊塔洛活了四十来年,唯独你我一点都看不明白。”
回去后他让白村把时钟摘来,嚼着东西端详钟面许久:“这个点。”然后砸了钟,接着狂饮。
富丽堂皇的餐厅后背隔一条街的巷子有群脏兮兮的孩子,白村跟他们消磨了几个小时。
他们就地取材地玩一种游戏,房与房之间和街沿排水沟等犄角旮旯里总有枪杀的尸体,掏到弹头多者优胜,胜者对接下来的打弹子游戏有主导权。
掏弹头白村输的很惨,而打弹子游戏里他在没有先决优势情况下逆袭,用一颗蓝珠赢了几十颗。
猫猫复活现场发现的这颗和他早先吞下去的色泽相同,这颗大些。
“破玻璃珠子不值钱,”赢了掏弹头的孩子酸他,“再好看再多也没用。”
白村估摸时间到了要跑,那孩子又跳脚:“你站住!再玩一局看我不把你蓝珠子赢来!”
回餐厅的路上他随手把所有珠子都扔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