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崇宏回国,是送迹部母亲的遗体。
闻讯赶来的亲友已来的七七八八,每个人都穿着得体的衣服,露出参加葬礼应该露出的表情,低低交谈,眼角觑向一处,迹部崇宏的所在。
那是个高大严肃的中年男人,姿态磊落,正俯身与管家交代什么,尊重而礼仪周到。
当迹部崇宏的背影投在厅门上时,涉谷同其父母正巧下车。涉谷夫妇与他寒暄起来。
管家已经在安排迹部崇宏的返程了。白村逐步靠近厅门,不经意间与涉谷望向迹部的视线交错。她与父亲附耳低语,随即回了车上。
她在躲自己。不过不重要,眼下真相在迹部崇宏身上,这么想着,白村的脚尖却挪往涉谷曾望的方向。
心不在焉的接受一位位长辈的安抚和劝慰,迹部频频望向灵堂正中的遗像,仿佛确认或者检查什么。
“赛季结束了?”
声音是白村的,迹部眨眨眼,定定看了看他,良久才明白他问了什么,于是点头。
“赢了吗?”
“输了。”
“还有来年。”
迹部无奈笑了笑,又觉得不合宜,便不笑了,转回眼光,仿佛记忆或者回忆什么。
来客接连不断,迹部需要给吊谒祭拜的客人握手鞠躬回礼,他站了一个晚上,又站了一个上午。
白村没有名义陪同在前,曾经的房间他仍可用,便也没有离开。他刚获得了半田组的默许,对正扩张的组织上下正是关键时期,于是一方面写书信给总部报告,一方面用通讯设备给组里下达命令,并处理收到的反馈,其中正有他交代要查的三重的下落。
白村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盘影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