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人说的日语口音,他应该是中国人。让白村想到阿笠博士透漏的,白村先生没亲戚,白村夫人有个弟弟留在中国。
对话的两人在移动,白村循声走近了,嗅到他们身上不干净的气味,混杂着药品、体味、枪油和血。
“好像……”
声音被尸体旁人群的骚动盖过,后面只听那个叫广津的日本人说。
“不知道。跟她姐姐的隐秘工作不一样,整天四处奔走的人失踪近一周,也许是死了。”
“他们怕被你怀疑到头上,”另一个人用胖胖的手指搔了下下巴,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说,“所以「公司」表现出合作意向……”
广津趁无人看管准备点烟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不懂。”
“我可以当你们的翻译。”
白村用日语说完,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二人诧异的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
“这是大人的事。”广津厌烦的皱眉,勉强应付道。
“也可以是警察的事。”
他们背靠挂着艺术品的半圆凹墙,白村倚在左边,眼神示意右边封锁线内依稀可见的警察制服。
“我猜你们身上带的某些东西,跟那些大人不太能谈得来吧。”
被突如其来的命案困在画廊,自工作以来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多活的警察在身边走来走去,对陌生少年的介入,他们什么有用的都不会说,正好白村也不是真的来给他们当翻译的。
他们中说日语的隶属当地黑’道,主要做地下赌场和非法走私,说中文的从事的也不是合法产业,这个年代还没严打,就十分有远见的开始拓展海外业务。
鉴于研究所和诸多成果都在当地,白村更倾向于前者,反正他只需要钱,谁的钱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