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把人卷进怀中,拉拉扯扯的,很快压到了床上。
贺图南嫌脱衣服麻烦,一把拽下来,实在谈不上温柔,展颜一只袜子还在脚上,往后躲了下,他拽她小腿,好像她是条小美人鱼,滑不溜手的尾巴,不好捕获。
她想起高二的暑假,他总是耐心极了,有求必应,像照顾小孩子那样对自己。一做这事,真是换了个人,展颜撒娇,带点儿鼻音:
“你都没看我内衣。”
她特意去买了两套,知道自己皮肤雪白,今天穿的黑色蕾丝,贺图南哪里有心情欣赏这个,一双手,早把什么都扒了个干净,听她这么说,体贴地把她小裤又单拎出来,潦草瞧去两眼,暧昧说:“这么好看我带走好了。”
“你最讨厌了……”她话一下断了,贺图南舌尖撬开她牙齿,笑话她,“讨厌我?是谁说的,我好爱你,图南哥哥?”
她以为他没听到的,展颜心里酸涩极了,手抓住他衣领,一双眼,水波温柔:“现在也是的。”
这床比租房那间木板的好,又大又舒适,人陷里头像睡棉花堆里,洁白松软。
“那你再说一遍给我听。”贺图南一面说,骤然进来,展颜被弄得哪里还能说出话,好半晌,上头的人才想起来问,“是不是不舒服?”
她死死扣紧他肩膀,忍一忍就好了,她不让他停,这样才是一个人,不是分开的,一直不分开多好,展颜恍惚想着,人真矛盾,明明是快乐的,却又夹杂着说不清的恐惧,人不能一晌贪欢,总渴望永恒。
“我知道为什么西方喜欢用石头了……”她声音软绵绵的,落尽贺图南的耳朵里,无暇分神去听,他只问她这有没有好些,她鼻音嗡嗡的,似是肯定。
后来再没力气说话,脸埋枕头里,两只手被反绞,不知多久,贺图南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快要崩溃,脚尖使劲蹬着床单:
“我想解小手。”
他到底都没松劲,展颜羞愧难当,捂着脸,不愿意看他,贺图南笑着亲了亲她:“别害臊,我又没说你什么。”
手被他掰开,展颜泪眼朦胧的,贺图南抱住她:“不是想洗澡吗?”展颜浑身无力,由着他爱怎样就怎样。实在困倦了,窝他怀里睡去。
连着两天,都没出房间,贺图南打电话叫的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