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我们得军训,还要适应一段时间,一个月后回来看你,好不好?”贺图南见她跪箱子上压得费劲,过去提上拉链。
展颜站起身:“不,北京离这这么远,坐火车要一夜。”
“没事儿,你不想我啊?”他扬眉笑笑。
展颜绞着手:“想就不用分开了吗?大家各走各的。”她想到孙晚秋说的这句,心里竟没那么悲伤了,只是澄明。
贺图南说:“这么悲观?又不是不见面了,你看你这样,我怎么走得放心。”
她面色平和:“我没悲观,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一个人陪着另一个人,也许就只能走一段,就像太阳东升西沉,是注定的,记着过去的好就行了。”
贺图南要瞧进她心里去,眼神深邃:“听你这话,好像咱俩闹崩了老死不相往来了一样。”
“我不知道以后,”展颜缓缓摇首,“就像我不知道孙晚秋会那样,我们小时候就好,好了十几年,我跟你才多久?”
她说这话温吞吞的,贺图南却听得心惊,他惊心的是,不知她几时变的,有种冷气,那种置身事外的模样,是他没见过的。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孙晚秋即使来找你,你也不理她了?”
“当然不是,”展颜说,“她现在一定是有难处,我又帮不了她,她心情不好不想理人而已,她要是来找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只要她愿意。”
贺图南点点头:“你还是你。”
“什么?”展颜疑惑。
“没什么,就算她真的跟你断了联系,你不也说了吗?记着过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