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她不忘从车窗那跟徐牧远摆了摆手。
然后,走向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只坐了她跟贺图南,中间隔几个位子。
贺图南一路都不说话,好像真不认识她。展颜困了,脑袋磕得玻璃匡匡响,贺图南侧眸,等到站时,才踢了踢她脚:
“该换乘了,醒醒。”
展颜惺忪揉眼,那样子,迷惘得很无辜。
贺图南不再看她,大步流星下了车。
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跟她说话。
家里,贺以诚照例是忙,可不忘关心展颜。回了家,不是问吃喝,就是问学习。如果不回家,必定要打电话。
林美娟每天都在感受着这种关怀,贺以诚看展颜的目光,她形容不出,这个男人,如此的陌生。
宋笑常来找林美娟聊天,女人么,一旦聊到某件令人挂心的点上,关系无形间就拉进了。
林美娟对展颜,一直笑吟吟的,不热情,也不疏远。
她发现,儿子似乎同样冷淡,她有点忧心,以为贺图南是联想到了什么,总归是不好的事。可他大了,十来岁的男孩子,她也不好问,不好说。
夜深人静,看枕边人睡得沉沉,林美娟胸口一阵闷,面对贺以诚,她同样问不出口:这小姑娘什么人,这些年,没见你对儿子上过什么心,她一来,你这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捧到人跟前了?
她真想把他拽起来,问个清楚。
可她的教养不许她撒泼。
“颜颜,开学就可以住宿了,住学校挺好的,提前适应大学生活,也节省时间能用来学习。”她在饭桌上,慢悠悠跟展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