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走到门边,忽然似想起什么,又不情不愿地转过身,问道:“陈西泽,我问你一个问题。”
“被拒绝的我,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
薛梨见他似乎真的有点来气了,只好讪讪地走到他对面,抵着办公桌:“我没开玩笑,认真的。”
陈西泽也没有开玩笑,但这些话,大概也只有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才能维系他们的友谊。
男人不再计较,懒散地撩起眼皮:“想问什么。”
“陈西泽,你说我应该当举旗手吗?”小姑娘浮现困惑的神情,“沈南星很在意这件事,已经生气了。”
“没什么该不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可她对我很好,看得出来,她也很在意这个事情。”
陈西泽黑眸幽深,凝望着她,宛如雨后的青苔一般明悉鲜亮——
“猫,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太过善良,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记得。”
但她没有经历过陈西泽的人生,所以从来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哪怕是现在。
“小时候你觉得我可怜,请我吃雪糕,我每次都只给你剩很少的一口,你不觉得委屈吗?”
“有哇!”薛梨忿忿地看着他,“你小时候真的超级讨厌。”
“所以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薛梨低着头,细细地想了想,懂得了陈西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