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只好去找病人的儿子,刚刚说出去打电话,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温睿铭才做完手术接好的骨头怕是得重新来过了,并且其他地方还增添了几处,尤其脸上那道口子,留疤是肯定的,而且短时间内根本去除不掉。
晕过去之前也没弄清这突然发疯拿起椅子就往他身上砸的人到底是谁,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就是他对颜羽用情至深,所以无法接受背叛,才会精神崩溃。
温泽随护工急忙跑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医生把全身是血的温睿铭往外推,看情形应该是送急救室,“怎么会这样,我爸他……”
惊愕的瞪大双眼,他才出去半小时。
如果一开始温睿铭好好认错,把事情说清楚,结果应该会比现在好得多,错就错在自以为是,不分青红皂白编故事。
陆渊整理下情绪,不紧不慢的从病房出来,正巧对上温泽那双质问气势汹汹的脸,“我爸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要把他打成这样?”
“我累了,等他醒来自己问吧,”陆渊事不关已的态度一点没有做错事懊悔的样子,反而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什么叫累了,把人打个半死还喊累?有钱人就该嚣张到如此地步吗?
“我爸性格随和,待人不仅真诚而且从不得罪人,按道理他不应该跟你这样的豪门公子哥扯上任何关系,我身为他的儿子,有责任问清楚,如果是他的错,我认,如果不是,你就叫仗势欺人。”
温泽条理清晰,句句在理,他虽然没见过陆渊,但从潘鑫海那看过照片,所以刚才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如若不然,他绝对不会心平气和在这讲大道理。
陆渊深邃的黑眸迸发出一道寒光,冷言讥笑道:“你恐怕对你爸有什么误解,随和真诚不是这么用的,别白糟蹋词语了。”
温泽清秀的脸涨的通红,估计是被陆渊傲慢无礼、盛气凌人的态度给气的,但又不甘心,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深更半夜跑这么远过来医院揍人?哼!他没那个资格值得我大费周章。是否仗势欺人自己去问,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心情非常糟糕,如果再不让路,或许真要仗势欺人一回。”
温泽僵在那进退两难,进的话他拿这位少爷真没辙,退的话对不起生养他的父亲!
难道要报警?不行,以陆家的财力和地位报警对他构不成丝毫威胁,况且得罪这样的豪门大佬对他以后的事业百害而无一利,甚至永远别想混出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