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时他喜欢沈行,想要沈行,那么也就可以为了讨沈行的欢心而不顾一切,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的人设是一个直白坦率、耽于享乐的皇帝。他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文化,心里怎么想着,就直接说出来了。
“可你这一路上,在马车里,还有昨夜在这长乐宫里,你吻我,抱我时,明明也很是动情,你掐我腰时那么用力,我腰都被你掐红了……我以为你多少是有些愿意同我欢/好的。”
沈行却依然是恭敬守礼地垂眼道:“那是臣冒犯了。”
“臣自小所受教诲便是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有命,臣不得不从’,陛下的吩咐,臣自然要做到最好,还请陛下不要多想。”
吴非本欲发怒,但看着眼前这张冷冰冰的脸,又生生忍了下来,抱着他亲吻着他唇角脖颈哄道:“我知道世子殿下是不甘心屈于这后宫,但那不过是人前的封号,回到这长乐宫后,我还不是都由着你么?”
“回到宫中时我还像在车上时那样叫你,叫你夫君,好么?”
在车上时,他若这样叫他,沈行亲吻他时便会格外地用力与投入,不再似之前那般被迫敷衍,所以他判断沈行是喜欢这样的。
“夫君,夫君。”他小声轻唤了两声,搂住沈行的胳膊拉着他一同在床沿处坐下,将自己的头靠在对方肩头上,伸手在对方的胸膛上若有似无地轻轻描画着,“行哥,我贵为皇子龙孙,生来便是太子,如今更是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却甘愿做你的妻,这般温柔小意委曲地对你,我的心意你当真不明白吗?”
说罢,他抬起头,双眼殷切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沈行却只轻笑一声道:“陛下这么说,那不如先将臣妹及妹婿一家放回南滁。”
吴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青白交加。
他从未如此讨好过一个人,却在面前人这里接连受挫。
他胸口起伏不定,最终坐起了身,拉开与沈行的距离,略带愠怒地看着他:“世子殿下既然说君命难违,那我就给殿下下一道命令。”
“我现在心里不太痛快,劳烦殿下想办法让我痛快起来。”
说到后面他的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浮与缠绵:“虽然之前一直没有名份,但我毕竟已经和世子殿下做了一个多月的露水夫妻。这命令,对殿下应该不难。”
沈行却像是被突然触怒了一样,他狠狠将吴非掼在了床上,接着俯身过去,俯视着他:“君命难违?吴非,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为人君主的样子?”
他生气的样子吴非也喜欢,总比之前冷冰冰的疏离淡漠要好。
他不以为忤,反而笑着伸手勾住了上方人的脖子:
“我本也没要你把我当君主。”
“我不是说过了么?回到这长乐宫中,我便只想要同你做一对寻常夫妻。”
“夫君……”
最后的尾音,已经消散于两人的唇齿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