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陛下,摄政王的脉象缓迟无力,这是湿寒相伴又气血亏虚的症状。”

张林跪在地上额头有些冒汗,一字一句都斟酌又斟酌的回复。

萧云昊微微皱眉,哪怕他不通医术,也知道这气血亏虚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恐怕这位张太医说话之下也有保留,他微微前倾身子,眼睛盯在张林的身上

“张太医,摄政王的身体对大梁朝上下有多重要不必朕多说了吧,朕今天也听说你与摄政王军中的军医是同乡,也当知摄政王身子亏损也是为了大梁朝这些年南征北战熬的,朕许你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今日之事摄政王也不会知道。”

张林斗胆抬起头来,他与张鹤是同乡,张鹤时不时也会就症状和他商讨药方,只是他从不知病人是谁,张鹤性格古怪,医术不在他之下,不入太医院却甘愿随大军南征北战,能得他如此看重的,他猜测那人恐怕就是摄政王。

“陛下,从脉象上看摄政王的身体虚耗过甚,寒症和湿症相伴,平时会畏寒怕冷,应当是从前在北境耗损太过,方才臣把脉发现摄政王的脉象滞涩无力,按着摄政王的年纪不该有此样的脉象,能解释的通的便是摄政王曾经受过重伤,失血过多,这些年来又操劳国事,伤了底子。”

作者有话说:

还算小皇帝不傻

还知道叫太医过来

只是这张太医只是把了脉,别的还不知道那

第五十章 冒雨去凌轩阁

萧云昊听见“伤了底子”这样的话便开始着急,上辈子三年后那人身体就快油尽灯枯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要如何调理?摄政王的身体不容任何闪失。”

多年身为帝王的威压不经意的散开,张林听见皇帝这样的话心里也有些吃惊,满朝上下基本都清楚皇帝和摄政王不睦,但是如今小皇帝对摄政王身体的看重又不像有假。

“陛下,臣只给摄政王把过一次脉,若要好好调养还需详细询问摄政王的症状,了解之前摄政王的强势以及用药方有定论,但是如今单从脉象上来看,摄政王身体虚耗过甚,如今已是在熬心火,切忌不可着凉,不可急怒,多修养方是长久之道。”

萧云昊也明白仅仅一次把脉张林不肯能对萧衍的身体了解更多。

“朕知道了,你去给摄政王送药吧。”

张林这才应声告退,萧云昊待他出去便撑着额头在御书房转悠了两圈,“多修养才是长久之道”,这句话深层的意思萧云昊都不敢想。

他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的容颜熟悉又陌生,正是他十三岁时的模样,身子是还未长开的少年的模样,面上哪怕做出威严的表情也像是唬人的小孩儿,处处透着稚嫩。

萧云昊泄了一口气,按照上一世的走向,他至少还有三年才能亲政,也就是说萧衍还要操劳三年的国政,椒 膛 怼 睹 跏 那个时候是不是还有命在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儿,他狠狠攥了攥拳头,重来一次他决不允许萧衍再出任何事,而能让那人卸下重担的方式便是他提前亲政。

只是萧衍和他如今已是深有隔阂,他若是想提前亲政,恐怕在那人眼里便真的是猜疑忌惮了,萧云昊只觉得眼前的局怎么能如此难解,烦躁地摔了镜子。

张福领听见动静,立刻小跑着进来,就看见了一地的碎片和面色不善的皇帝,只小心翼翼地出声

“陛下?”

萧云昊一甩袍袖

“收拾了。”

“是是。”

张福赶紧招呼几个小太监,将那镜子的碎片清理了出去。

萧云昊又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出声问

“几时了?”

“回陛下,未时五刻了(两点四十五)。”

萧云昊听见这话便台步出了御书房,张福立刻跟了出去

“陛下外面还下着雨那,您要起驾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