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容与:还在生气?对不起。
沈榆抿唇,他其实刚开始是有点懵,但是后面也没有在生气了。可是他昨晚睡得太早,结果连容与后面的消息都没有看到。
犹豫了一下,沈榆悄悄发了个早安过去。
容与那边立即有了动静。
“早,小榆。”容与和他打完招呼,利落地从床上跳下来,提醒道,“我去打热水,到时候你用我的,不用再出去一趟了。”
“好。”沈榆应下来,等到下了床,两人洗漱完以后,他心里有些不对劲,抬头去看依旧呆呆坐在床上的山陶,“山陶,你怎么还不下来,再呆坐会就要迟到了。”
平时山陶也有早起待机状态,可最多五分钟就爬起来了,今天他这么叫都没有动静。沈榆从阳台走到山陶床边。窗帘他们都打算军训之后再装,所以沈榆很容易就看到山陶现在的情况。
他不知道在干什么,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呆呆坐着,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的被子也披在身上。明明昨天晚上睡前还没有这样的。
沈榆小心去碰他,山陶吓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躲开他的手掌。
“山陶?”沈榆小心翼翼叫他的名字。容与也发现不对劲,走到他身边皱眉说道:“是不是生病了,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山陶眼睛眨了眨,缓了一会才将通红的眼睛落在他们的身上,等到终于认出面前两个人影是谁的时候,他立即一嗓子嚎了出来:“小榆,容哥,你们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害怕啊!”
他平时都活泼得不行,沈榆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憔悴,担心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山陶就要开口,脖子后面忽然一冷。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吹了一口气,仿佛在提醒他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山陶咽了口唾沫,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那个鬼没有走,他就在自己身后,如果自己乱说话,那鬼对他动手也就算了,要是连累了小榆和容哥怎么办。
想到这,原本的诉苦全都被山陶吞了回去。他故作笑颜,强忍着害怕说道:“没什么,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早上醒来我还没庆幸呢,忽然发现我的被子在我昨晚梦游的时候被打开了,这是什么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啊!”
这解释放到他身上倒也很正常,容与叹口气说道:“行了,你先下来洗漱,我和小榆想办法给你把被子复原一下。”
山陶狂喜说道:“谢谢容哥,我这就下来。”
他将被子小心放到凉席上,然后快速去收拾自己。容与和沈榆对视一眼,复原他的被子。沈榆一边压着棉花不平整的地方,一边看了一眼山陶的床铺。
刚才山陶床铺深处传来一缕阴气,是他的错觉吗?
不太像。他的感觉一向不会出错的,难道是宿舍的那个鬼有动静?
两人等到山陶收拾完,出门的时候,沈榆特意落在后面锁门,关门前他看向季温文椅子上的那个鬼,发现他依旧坐在那里,如同雕像。
门顺利合上,沈榆也没有看到,那鬼忽然抬起头,向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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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的阳光落在众人的头顶,晒得一张张脸黑红黑红,就算是涂了防晒霜也没有作用。
山陶站着军姿,眼前却一阵阵发黑。昨晚他一晚上没睡,再加上早上这个训练,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早上能起床来参加训练就已经是费了老大的功夫了,这会却感觉坚持不下去了。
身体催促他快点晕倒,意志却让山陶忍着。
他昨天在那里口嗨说想要请假,可不代表他真要请假啊,更何况军训时候晕倒了,一部分要被送到医务室,不严重又要送回到宿舍,一想到宿舍里的那个鬼东西,山陶悄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试图清醒,然而脑袋眩晕越来越重,最后,山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便没有了意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耳边还传来咔嚓咔嚓吃东西的声音。
这清脆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他那袋未开封的薯片呢?
“我不是在军训吗?怎么在这啊?”
“还军训呢,你晕倒了,同学把你送到医务室,医生见你熬夜了,就提议你回来休息一天。恭喜,你的愿望达成,不用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