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我断定那晚风美人只端看了一会儿,根本不会注意到两片花瓣上,有着细小的缺口。”
沈常乐昂首挺胸,笑语盈盈,道:
沈常乐:“六殿下,我接下来的话,足以证明玉坠是我的,而非是玉叶的。”
六殿下同样笑着,他的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
六殿下皇未央:“本王愿洗耳恭听。”
沈常乐:“玉叶说虞美人的每片花瓣都均匀饱满、弧度圆润、几近完美,可我的玉坠,两朵虞美人最上方的花瓣并不圆润,反而有细小的缺口,请六殿下仔细瞧瞧。”
玉叶方寸大乱,慌慌张张地辩解道:
风美人婢女玉叶:“六殿下,这缺口一定是花美人偷了去,怕丑事败露,故意毁坏的!”
六殿下皇未央:“闭嘴玉叶。”
六殿下将玉坠稳稳放下,并装模作样的为沈常乐鼓起了掌,肃然说道:
六殿下皇未央:“本王看得清清楚楚,有两片花瓣的顶端,确实存有细小的缺口,若不仔细观摩,根本察觉不到。而且缺口十分规整,不像是有人特意毁坏的,乡野村夫没有这么好的手艺,能凿出两个毫无偏差的缺口。”
沈常乐:“六殿下睿智,正因为小缺口的存在,这花瓣仿若心形,十分精巧。”
沈常乐的心中一阵欢愉。
沈常乐:“这大概是唯一一次六殿下嘲讽我,我却很赞同他的观点,并感到非常开心。”
沈常乐:“所以说,这块玉坠不是玉叶的宝贝,而是我的宝贝。”
风美人紧抿着唇,心烦意乱地说道:
风美人金枝:“六殿下,我注意到殿外一直有个护卫在徘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禀报。”
六殿下皇未央:“传上来。”
只见护卫仓皇不安地走了上来,他略过司徒煜,局促地望了一眼风美人,胆怯地说道:
圣殿护卫:“六殿下,小人有事要禀报。小人在花美人贴身婢女如花的房间里,也发现了一块华美的玉坠。”
这块玉坠与沈常乐的玉坠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玉叶所描述的那样,玉坠上每片花瓣都均匀饱满、弧度圆润、几近完美。
沈常乐不由感叹:
沈常乐:“风美人的手段果然高明,连退路都早早备好。只是,可怜没有心计、向往富贵的如花,成为了这场博弈的牺牲品。”
此时的如花涕泪直流,努力解释着这块玉坠的由来,好像在说“玉坠是玉叶送给她的”,但她哭哭啼啼、口齿不清、说话又有严重的口音,没有人听懂她究竟说了什么。
婢女如花:“呜呜呜……卜是的……”
短暂的气恼不甘后,玉叶装作喜极而泣的模样,双手捧着玉坠,捂在心口,颤抖地说道:
风美人婢女玉叶:“六殿下,这正是玉叶丢失的宝贝玉坠!由于两只玉坠实在太过相似,所以玉叶情急之下,错认了……玉叶错怪了花美人,玉叶对花美人深感歉意,还望花美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小婢女一般见识。”
她装得有模有样,楚楚可怜,沈常乐只能顺应局势,冷眼瞥着她,并点了点头。
如花百口莫辩,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偷走了玉叶的玉坠,人们各个成了“事后诸葛亮”,用着恍然大悟的语气议论着:
殿堂众人:“难怪前几日,一直见如花和玉叶走得亲近,如花确实是最有机会行窃之人。”
所有人都在同情玉叶,怜悯她真心善待的友人,竟是个狼心狗肺的贼人。
沈常乐能感受到如花深深的绝望,此时的她不再哭闹,而是软绵绵地趴在冰冷的地砖上,失魂落魄,万念俱灰,在等待着命运最后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