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异样,徐舒宁的手指忍不住碰碰唇瓣。
亲了这么久,他的嘴巴该不会红了吧?他要是下了楼,他爸妈肯定都会看到……
梅谦伸手,拉过徐舒宁的指尖。
徐舒宁呆呆地看向梅谦。
梅谦俯下身,他的舌头在徐舒宁红肿晶莹的靡色双唇轻轻一舔。
徐舒宁身体猛地一颤。
徐舒宁羞愤:“马,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你怎么还……”
“我在给你消肿。”梅谦抽出一旁的纸巾,将徐舒宁的唇瓣水渍擦干净,“这样,就不会被人怀疑我们刚才在做什么了。”
徐舒宁照了照镜子果然如梅谦所说,他的唇瓣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摸上去不再那么红肿了。
徐舒宁看向梅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出。
“我,我不管。你刚才最后那一下,算是第二次也没了!”
谁知道梅谦他简直不像个人!亲个嘴而已,都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要是十次完整地亲下来,徐舒宁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磨破层皮了。
能少亲一次是一次!
梅谦眼眸落在徐舒宁的脸上,又移到徐舒宁的唇瓣上。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把徐舒宁欺负得狠了。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在徐舒宁清醒的情况下、徐舒宁的允许下和徐舒宁接吻。
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
梅谦像是要将这几千年进展的欲望一并发泄而出,所以亲得稍微有些不受控地过火、都把徐舒宁亲怕了。
梅谦的手揉揉徐舒宁柔软的发丝,看着徐舒宁瞪圆的眸笑:“好,那就算两次没了。”
徐舒宁自以为自己是老虎老虎的脑袋摸不得,却在梅谦眼中是只一推就倒的小猫猫。
看在梅谦认了第二次也算十次内的亲吻份上,徐舒宁暂且放过了梅谦以下犯上摸上司脑袋的罪。
梅谦摸就摸吧,反正也就摸个两三下,也不能把他的脑袋摸秃,总归没刚才接吻那么可怕。
老费是病人,京城肿瘤医院床铺十分紧张,所以没那么大空间容纳各种七七八八的亲戚朋友。
徐舒宁也就没待上舒芸他们,只和梅谦两个人一起驱车前去探望老费。
虽是工作日,但京城肿瘤医院还是人山人海。
徐舒宁乘坐电梯找到老费的病房在徐家的运作下,他们给老费安排了一间双人房,和老费同住的也是一个老人,大约八十岁左右。
徐舒宁进入病房前,那老人的女儿正推着他往外走。老人似乎饱受病痛的折磨,半倒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似睡未睡。
女儿在一旁对老人道:“爸,医生说了,你这病就得营养搭配,该吃的都吃……你这总不吃东西,化疗放疗都没法做!”
轮椅上的老头冷哼一声:“我要吃个东西,你们都不给我买。”
他虽然神色憔悴,可是声音中还带有几分老顽童般不服输的生气劲儿,惹的徐舒宁忍不住朝他们俩都看了几眼。
“爸,你可不能这么不讲理呀!你也不说说你要吃的是什么……黄酒白酒啤酒,都是你不能吃、不能碰的东西。你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安分待着。等病好了之后,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徐舒宁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这才推开了老费病房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