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冲过去，跑到一半，脱力摔倒地上，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姜黎黎伸手去够她的衣袖，喊道：“丛芷……”

原主的记忆如洪水一般纷杂地冲入脑中，她头痛欲裂，忍不住抱着脑袋呻吟。

姜如海毫无所动，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碾死了一只虫子，冷声道：“她身为你的贴身侍婢，不好好服侍你，却谗言惑主，居心叵测，当诛。”

“黎儿，爹爹是为了你好，这样的人继续待在你身边毫无益处，只会带坏你，爹爹再给你送十个八个丫鬟来就是。”

姜如海走过去扶她，语重心长地说，“黎儿听话，我和你哥哥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又怎会做有害你的事？你要记住，只有我们才是你的依靠。”

姜黎黎挣脱开他，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她现在脑子乱得很，原主的记忆和眼前的画面交相重合。

这句话在原主复苏的记忆里出现过很多次，几乎已经烙印在她的灵魂上。

真是又当又立，比谁都还会立牌坊。

姜黎黎忍痛抬眼，嗤笑一声，骂道：“当诛你妈呢！你这么能诛怎么不把你自己诛了，靠卖女儿混饭吃的孬种，吸女儿的血你吸得开心吗？依靠你还不如去依靠一头猪！我就算喂两头猪，喂这么久，猪都知道感恩呢。”

“混账！”姜如海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气度全无，“你竟然敢骂我！”

姜黎黎冷笑，她一般不骂人，除非忍不住。

“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骂我，真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废物东西，说的话都差不多。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我就打他了，我就骂你了怎么着。”

姜黎黎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她语气不轻不重，但每一个字都能让人气得吐血。

姜敬经脉被震伤，打坐调息中，听到外界传来的只言片语，识海顿时一阵翻腾。

“你！”姜如海已然暴怒，扬起手掌。

姜黎黎微微一笑，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呢喃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