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主弃信,你…你…小姐不会原谅你的!啊!”剑再次没入,血流得到处都是,婆子手指着他半天说不了一个字,然后不甘心地咽了气。
墨九被这一幕惊得回不过神,师父这么做是为什么?
是为了她吗?
赤苍把剑丢给她,“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心太软,为师没有教过你吗?”
“师父自然是教过我的,不过我太笨总也记不住。”
她记得八岁那年,师父把她丢进深山里,只留给她一把匕首和一些盐巴。一个月后,盐巴用完了,匕首还没有见过血。
那一个月正值冬天,大雪封山没有野菜没有野果,她愣是靠跟踪小动物们四处蹭吃它们储藏的粮食而活下来的。
一个月后,师父在送她进山的地方接她。看到饿到皮包骨的她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有长长的一声叹息。
再后来,师父再也没有这样训练过她。
“阿九,你比谁都聪明。”赤苍一声叹息,像多前年一样,“但是你这么心软,迟早会因此而赔上自己的性命。”
他背着手走出屋子,墨九默默地跟上去。
“如果有一天,我们师徒站在对立面,你会怎么做?”
“我的命是师父救的,师父要拿去便是,徒儿不会有半句怨言。”墨九道。
赤苍转身看着她,“没有半句怨言,那你今夜是在做什么?”
“师父,那个婆子不是你,她的主子也不是你。我所说的没有怨言只是对你,对别人难道我不应该有怨吗?”她没有发现自己在抖,连声音都在抖,“师父,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会有喜怒哀乐,会有七情六欲。”
“暗卫不应该有这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