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鸟的声音“咕咕”传来,她一步步走在枯叶之上。
穿过山林,是开阔的田野。
她想起三人行时的嬉闹,仿佛自己的生活是剥离开的。一半是玩世不恭漫不经心,一半是卑微敏感孤独寂寞。
回到庄子,她没有立刻进自己的屋子,而是去敲荣直的门。
一刻钟后,门从里面打开。荣直披着一件藏青色的大氅,内里是白色的中衣,平静的眼神中倒是看不出来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恼怒。
“易白,我睡不着。”
墨九闪身进去,关上门。
荣直蹙着眉,细细地嗅着,“你受伤了?还流血了?”
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手腕,“我夜里睡不着,刚才在庄子里乱逛不小心摔一跤,破了点皮出了一点血,没什么大事。”
“为何睡不着?”他问。
她伸伸懒腰,作势打了一个哈欠,“我身体很想睡,可是我的脑子和肚子不想睡。我想吃东西。”
他皱着眉,“你晚上没吃饱?”
“不是,我不是那个饿。”她手摸着下巴,脸上略有些微妙,“易白,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用自己的血给你解过毒。”
“记得。”
一说到解毒,两人难免都会想起那脸红心跳的一夜。过后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及,猛不丁她这一说气氛瞬间变得古怪。
她脑子里可没什么旖旎心思,命都要没了,男女之事先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