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婶…”
“二少夫人,你当日故意把簪子弄丢,是因为韩夫人吩咐你的,对不对?”
“是。”杜氏抹着眼泪,点头。
荣显不解,“薛婶怎么会知道?我母亲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吩咐?”
墨九听说这位荣二公子读书还不错,并不像一般的世家庶子纨绔不成气。可能是读书读傻了,身为一个庶子居然看透后宅的算计,真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二公子别急,听我细细说来。我同我男人千里迢迢从山南到大京来,并不是来你们侯府做客的,我们是来要我家华儿,也就是你们前头二婶的嫁妆,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略有耳闻。”
墨九真想泼他一盆冷水,对府上的事这么不上心,难怪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中不了,就这脑子还想科举入仕。
“敢问二公子,侯府现在的状况,你知道吗?”
“外事有父亲,内宅有母亲,我等小辈不应插手。”
墨九摇头,这荣二公子想出头,估计悬。
杜氏忙道:“夫君一直埋头苦读,并不是很喜欢府中庶务,我却是知道的。近些年来正房的开销入不敷出,我听说祖上的田产铺子渐有变卖。”
“你瞎说什么?”荣显道。
杜氏立马低头。
墨九道:“你夫人说的是事实,正房之所以入不敷出,是因为韩夫人原本是妾室没有嫁妆傍身。大户人家的主母都有丰厚的嫁妆,根本不会在意公中的月例,而韩夫人除了月例并无别的进项。不仅她没有,宫中的韩贵妃也没有。”
荣显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