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看向荣直,荣直黑着一张脸,看上去就是一个古板严肃的老男人。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哪里还有以前风华绝代的样子。
不过身材还是很好的,就算穿得很臃肿也丝毫无损他挺拔。
“华儿可是你的堂妹,她身上流的是你们薛家的血。当年我就说这门亲事不行,虽说低娶媳高嫁女,但是嫁得太高了反而不踏实。谁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要是没有什么图谋侯府怎么放着大京的姑娘不娶,偏要娶华儿?”
荣直冷眼看向荣二,把荣二看得心里一个冷颤。
为什么娶薛氏?自然是看中薛氏是独女,薛家是商贾又远在山南。要不然以他侯府二公子的身份,便是娶一个伯府的嫡女也使得。
墨九一跺脚,“我不管,华儿的嫁妆我们必须带回去。”
荣二怒道:“这事恐怕堂嫂你说了不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华儿又没生孩子,论血亲当然是和我们薛家人亲。说句难听的话,你们荣家的血脉和她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你们不会是想贪她的嫁妆,不想让我们带走吧?”
荣二握起拳头,脸色胀红,“堂嫂,我念你从小地方来不通教化,此事就同你计较。要是你再敢乱说一个字,休怪我不客气。”
“你还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我华娘的嫁妆,我们带走是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拦着不给?”
“都说了,华娘是我的妻子,她的膝下会有子女,那些嫁妆当然要留给她的孩子。”
“我呸!”墨九轻唾,“你说得这么好听,说到底还是想占着我华娘的嫁妆给你养别的女人和孩子。我告诉你,没门!”
荣二道:“堂嫂,这里是大京,不是山南。凡事都要有个章程,华娘的东西只能留给华娘的子女,说到哪里都是这个理。”
“我家华娘没有孩子,你随便给她塞个孩子就能当是她的骨肉了?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算是看出来了,堂堂侯府原来这么穷,都穷得要女人的嫁妆还养活一家人了。”
荣二头发都开始冒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怪不得薛家会派这样的人来,确实难缠又不讲理。
“谁要女人的嫁妆养活了?”他的脸胀得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