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除夕后,池宴就很少再回来,池栀语也离开了她。
独自在这儿的白黎,症状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
一开始王姨还是能控制住她,但随着时间更迭,渐渐必须依靠药物才能让她平静。
王姨也不只一次向池栀语提过去医院,然而每次的结果都是失败。
最后到了现在,终究是白黎一个人在苦苦的挣扎着。
当初那个骄傲的女人,已经被打碎了脊梁,只剩下卑微和渴望。
想让那个冷酷的男人回来,回来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池栀语对白黎没有什么恨意,只是不想让她继续像这样做着无谓的挣扎,反正是没有意义。
因为池宴不会回来。
永远不会。
打了镇定剂后,王姨带着白黎回了房间。
池栀语把餐厅的残局大致收拾了一下,王姨下来连忙想接手。
“不用了,已经快好了。”池栀语垂眸扫着地面,忽而出声喊了句,“王姨。”
王姨点头,“嗯,你说。”
池栀语轻声说:“过几天,我会让医院的人来接我妈。”
“......”
王姨稍稍一愣,回神后也点头,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嗯。”池栀语垂眸,“以后您也不用这么辛苦,那边会有护士和护工在的。”
“我没什么。”王姨说:“只是先生那儿......”
池栀语扫完地,随意道:“他那边我来处理。”
王姨应了下声,看着她的神情,拍了下她的手,“没事的,你也别太伤心。”
池栀语嘴角轻哂一声,“没有。”
早就麻木了。
王姨闻言也不多说什么,池栀语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把行李箱里的东西理出来,顺便拿了些必要的东西放进箱子里。
大致理好的时候,谢野的电话打了进来。
池栀语看了眼屏幕接起,“嗯?怎么了?”
谢野直接问:“人呢?”
闻言,池栀语想起来自己说过要去找他的,笑了声,“我在池家拿一些东西,忘了和你说了。”
谢野皱了下眉,“池家?”
池栀语嗯了声,“以后没什么事我也不会来了,所以拿一些东西搬走。”
问完,她悠悠问:“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谢野:“不然?”
“噢。”池栀语弯着唇,“不是叫你好好训练吗?”
谢野也学她语气,“不是叫你快点来?”
池栀语被逗笑,把行李箱关上,“知道了,我等会儿就过来,你怎么这么闲?”
“我一直很闲。”
“骗谁呢。”池栀语起身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我看其他人都很忙,你是不是偷懒了?”
谢野轻嗤了声,“我需要偷懒?”
言下之意就是。
我乃强者,何须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