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弃了池宴。
池栀语可能有所预料,没有丝毫想哭,只是转身独自寻找出口,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可她的头已经晕得厉害,头重脚轻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大脑。
周围宾客的说话声和背景音乐的交错,变得刺耳又嘈杂,压着她衰弱的神经。
池栀语扶着墙走着,身体温度却在不断叫嚣,炽热又像是在灼烧着她的肺腑,她看到一扇门后,单手推开走了进去。
是宾客的一间休息室,里头没有人。
池栀语看到桌上有水壶,拿起却发现没有水。
她摇了下脑袋,撑着身子打开浴室的门,打开水接着。
水流缓缓流出来,声音有些平缓,池栀语晕眩的大脑,伴着水流声,想起了刚刚池宴的话,眼皮不受控的缓缓垂下,握着水壶的手松开。
身体的温度烧过了她的意识。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她看到了白黎的身影,开口唤了声,“妈妈。”
白黎看着她的情况,不知在想什么,似是有些病态的失神。
她又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过了几秒后,白黎才回神走来,扶起她的身子,颤着音,说了第一句是,“阿语,我们再忍忍。”
“......”
“等会儿妈妈就送你去医院,现在外面人太多看你这样......对你爸爸不好,你乖点,妈妈喂你喝点水,再忍忍就好。”
“再忍忍就好。”
“......”
白黎抱着她一直重复着这话,声线轻颤,失神呢喃不断,似是在对她说,又仿佛在提醒自己。
池栀语知道。
那一天,白黎为了她那所谓的爱情。
在她的女儿面前止步了。
同时那一天。
池栀语闭上昏迷的那一刻。
她的脑子里只想着一个念头。
她不想醒。
所以能不能不要醒了。
能不能就这么一直睡着。
然后就——
死了吧。
......
池栀语忍着寒冷走到谢家门前,按动门铃。
没等几秒,谢野从里头打开门,等瞧见她身上只有一件长袖衣服后,面色一沉。
池栀语立即开口:“想问什么等我进去再问行不行?我快冷死了。”
“......”
谢野看着她一直在颤抖的身体,冷着脸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将她半抱在怀里往后走。
外套上还带着他温暖的气息,池栀语低头埋入他宽大的衣领处,温热的温度熨贴在她的身上,瞬时驱逐了心底那阵寒意。
屋内的简雅芷见她进来是这副模样,愣了一下,连忙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这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