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熟悉的檀木香,还有温暖的太阳味道,环绕着她。
......
安抚的话似是有了效果。
池栀语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睡得很安稳。
可到了后半夜,她也清楚的记着自己做的梦。
梦境里是池宴冷漠的样子和白黎毫无理智的发病状态重叠混杂着。
突然谢野的出现了,他和池宴在相互对峙着,毫不相让。
池栀语正想去找谢野时,画面突然一跳,她看到自己变成了和池宴一样的人,带着假面,靠着一切能利用的工具,成为了白黎最想要的顶级舞蹈家。
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眼眸内满是冷寂无情。
而她的身边没有谢野。
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
坠入了深渊。
池栀语瞬时睁开眼,下意识起身往房门方向看,听着门外是否有白黎的尖叫声。
屋内的装潢不同,池栀语的大脑稍慢了一拍,才想起来自己在谢家,而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僵住的身子松懈下来,闭上眼缓了好久。
想起刚刚的梦境,池栀语有些失神,停了一会儿,她掀开被子下地,光着脚轻声打开门往外走。
谢野的房间在隔壁,门紧闭着。
池栀语脚步微移,按照心底的渴望与不安,想去找他。
可是,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不能打扰他睡觉。
他刚打完比赛,又喝酒了,应该很累。
脚步顿了下,池栀语咽了咽喉咙,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瓣,转身打算去楼下厨房喝水。
忽而楼梯上有些细微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黑夜里,有些明显。
谢野端着水杯走上二楼,瞥见楼梯旁的池栀语身影时,仿佛并不意外,他神色似是有些困,扫到她光脚,迈步走到她面前,摸了下她有些冰冷的脸,皱了下眉,“醒了多久?”
池栀语神智还有些恍惚,起初以为是幻觉。
可感到他温热的指尖触到自己脸颊时,忽而惊醒,呆呆的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谢野没回,随手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喝不喝?”
池栀语迟缓的点了下头,接过润了润唇,还剩大半杯重新还给他。
谢野拿过没喝,随手牵着她问:“回哪个房间?”
池栀语脑子有些顿,按着自己刚刚想去找他的心理,慢吞吞说:“你的。”
谢野扬了眉,“真想占我便宜?”
池栀语摇摇头,语速有些慢,“就想看看你。”
怕梦境成真。
你不在。
谢野看着她的神色,伸手握住她的手,“做噩梦了?”
池栀语还未清醒,“嗯”了声,“我梦到我长大后,你不在了。”
谢野笑了下,“所以就想看看我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