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喝水慢点不要急。”王姨嘱咐一句,又注意到她的嘴巴,“你这红红的被蚊子咬了吗?”
池栀语顿了下,“嗯,刚刚没怎么注意到就被......咬了。”
王姨完全没有怀疑,还觉得好笑的说了句,“这蚊子可真会找准地方,在这儿咬一口。”
“......”
池栀语咳一声,放下杯子随口道了句,“我先上楼,王姨你忙吧。”
“好。”
池栀语走出厨房,迅速往楼上房间浴室走去。
镜子里的人影映出,眉眼冷淡疏离,而脸颊两侧微红,特别是唇上的一角微红,看着有点点肿。
池栀语瞧见,回想起刚刚谢野的吻。
脸上的热度重新攀升,她立即打开冷水,冲了冲手指,用着冰冷的指尖抚上嘴唇,给它消肿降温。
等了一会儿后,池栀语见嘴巴没有那么红了才走到房间里。
她经过书桌时,扫过上面多了一份邀请函一样的东西。
池栀语返回伸手拿起,看清封面上写着的是首席舞团的开幕式。
她看过,随意放了回去。
下午的对峙,已经打破了一直以来白黎对她的自以为的掌控。
其实池栀语对白黎的态度相比于池宴,没有那么的憎恶。
如果追根究底来说,白黎确实给了她最好的学习条件和生活水平,只是对她没有感情,心不在她这儿,但却需要她这个女儿而已。
所以教育她的方法就是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她身上。
是病态和极端主义。
以前的池栀语很早就知道如果自己反抗激怒了白黎,只会引起更大的灾难。
那么一个没有任何经济基础的未成年少女,如果选择反抗,她能做什么?
所以不论出于现实,还是贪心的和谢野保持这么近的关系。
她都选择接受,保持着白黎想要的样子。
只要暂时的服软就好。
让白黎安心并且维持在正常的精神状态,对谢野和她都松懈。
这是最好方式。
但现在这个方式被打破了。
白黎已经看出了她和谢野的关系。
言语也开始了警告。
池栀语了解白黎。
她无法忍受让谢野面对白黎,不想让他承受白黎的疯狂,也不想让他走进这深潭水里。
这些都不是他应该面对的。
至少,她想让她喜欢的少年,能一直闪闪发光,一直。
是最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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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栀语第二天送谢野去了俱乐部,但怕耽误他训练,只是送到了楼下。
她知道这个月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