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凫:?????
打人的少年她也熟悉,一张大众脸, 几点小雀斑,正是当初在藏木林出言不逊、唧唧歪歪, 被她一把扔进水池的“方公子”。
方公子实在是个小人物, 放在原著里连恶毒男配都算不上, 至多只能做个炮灰。要不是亲手揍过他,舒凫压根就记不住。
这剧情还挺环保, 竟然来个废物利用, 又把她碾过一次的炮灰送到她眼前, 可能是想让她把灰都给扬了。
除了方公子以外,还有几个少年虎视眈眈, 面色不善地将白恬围在中间。
舒凫一眼扫过,记得其中一个曾经怒斥柳如漪“不男不女,忸怩作态”;另一个是齐新蕾的脑残粉,曾经大放厥词说“凡人命贱,打死就打死”,被她一剑柄捣在门牙上,如今门牙还豁了个小口,嗖嗖地漏着风。
真可谓千渣百贱,各领风骚。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挨过舒凫的社会主义铁拳。
这会儿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全然不见当时的狼狈姿态,仿佛一夜之间进阶化神老祖,一抬手就能抹平一座山头。
舒凫进门时,只见“方公子”一拳将白恬打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口中骂道:“姓白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姐姐抢位置?”
舒凫:“……???”
这才几天功夫,“白公子”怎么就沦落成了“姓白的”?你姐姐又是哪位?
舒凫一头雾水,只能转向一旁的吃瓜群众询问。有几个少年看得兴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她解释道:
“嗐,你道怎么回事?讲经堂有位方姑娘,才貌双全,家世显赫,据说和九华宗某位长老有交情。她在这里,住的是最好的房间,坐的是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人人都得让着她。”
“那位方瀚方公子,好像是她的远方亲戚,一口一个‘姐姐’,每天鞍前马后地跑着。说是族弟,其实贴身小厮也不过如此了。”
“这姓白的道友,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一个随从都没带,偏偏穿金戴银,一身昂贵法器,打扮得十分抢眼。他初来乍到,不清楚讲经堂的规矩,直接跑到第一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