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之深吸一口气,并不看他:“你刚才说什么?你、你怎么进来了……在外头野够了,知道回来了?”这时候还是恼着他的。
谢西暝淡淡道:“我只说一句,那个朱江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我并没有做你所想的那些事。”
沈柔之的脸上便微微红了,蹙眉道:“住口,我想什么事了?”
谢西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开门见山地:“你以为我做了娈童,以色侍人换的那些钱。”
沈柔之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顿时俯身大咳起来。
这连日病着,又加上操心过甚,她更加瘦弱了,只穿着中衣的肩头窄窄的,俯身的时候,像是一株娇弱的花茎,在风中颤抖摇曳。
谢西暝又皱了皱眉,忍不住上前替她轻轻地抚着背:“你急什么,不是你叫我说的?”
沈柔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儿,说什么娈童、以色侍人之类的,情何以堪。
双手捂着脸,过了会儿她才闷闷地问:“要不是这个,那些钱他怎么肯给你?”
谢西暝不屑一顾道:“我要钱,也犯不着到卖身的地步。有的是法子。”
沈柔之又羞又气:“住口,愈发胡说八道了,什么卖身!”
其实她要的只是谢西暝的解释而已,他说不是以色侍人,那她就相信,虽然仍不知他揽钱的法子。
谢西暝看着她脸上的晕红,眼中略略多了几分笑意:“好,我不说了,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