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之气的又狠狠地多敲了几下,打的他的手心都有些红肿了,他却仍是一点儿愧疚害怕之色都没有。
沈柔之本意自然不是要打坏了他,可打到这个程度也没叫他服软,她实在没了法子,把戒尺丢了,眼泪如注。
她只觉着是自己没有用,没有把这个家管好,她当然知道谢西暝也是为了让她少操些心,但这更加让她觉着愧疚,逼得自己的外室弟弟用这种下流的法子帮着养家,她简直无地自容。
她打的是谢西暝,其实每一下戒尺落下,心头的重负便多一份。
俯身痛哭了一阵后,沈柔之便到内室,拿了一包东西出来。
她已经恢复了原先平静的脸色,把东西放在桌上,冷道:“这个你拿去,之前你从人手里拿来的钱,你用这个尽数还回去,还不够的话你只管跟我说,我自然有钱,不用你在外头干那些龌龊的事。”
谢西暝这会儿才明白她是误会了自己……想要解释,又从何说起?何况他的性子也不是肯向人低头的。
沈柔之的头又疼又倦,也不想听他多说,把包袱一扔,转身进内去了。
等她去了,谢西暝上前拿起那包袱,听到里头叮叮当当的响声,打开看了看,却是些女子的首饰钗环之类!
这些东西看着很名贵,可从来没有见沈柔之佩戴过。
他正在发怔,宏伯在门口叫他。
谢西暝走了出去,宏伯低低道:“听丫鬟说,是大小姐听了那韩家人的话,以为你在外头做那些不堪的事,这些东西是她母亲的陪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