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枢推说自己是来找傅寒的,但是如如跟他那么亲密,可见他们先前是认得的。
谢西暝以前跟她承认,是从京城来的,所以就算认识也不足为奇。
最奇怪的是,一个外室之子,怎么会跟高高在上的扬王殿下以及广陵侯府的小侯爷那么亲近。
室内并无别人,只有他们两个,静寂中只听“喵”的一声,是那只花猫从门外跳了进来,走到沈柔之身边,伸出头在她裙摆上轻轻地蹭了蹭。
放在以前,沈柔之会把它抱起来爱抚,但今日正是恼怒的时候,自然无心理会。
花猫虽不能人言,却仿佛感觉到她的情绪,又因得不到抚摸,便顺势在沈柔之的脚下躺倒,撒赖一般舒展了身子。
谢西暝看着那只撒娇的猫受了冷落,终于说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瞒着长姐。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才跟您承认了,我是从京城来的。”
沈柔之几乎把这件事忘了:“你不说我倒也不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老太太和我跟前两种说辞?”
谢西暝道:“长姐还记得吗?我跟您说了,这件事得沈大人亲自跟您说。沈大人也已经答应了我,可从现在看来,他显然还没有告诉您,这不是我的心意,但既然沈大人没说,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
说到最后他坦然地面对沈柔之的目光:沈承恩的心意,谢西暝其实也猜到了,所以他才没有逼迫沈承恩在临走前坦白这件事。
沈柔之则微怔,原来她想起了沈承恩临走之前给自己的那封信。
“好吧,我不问这个,”沈柔之定了定神,道:“我问你,扬王殿下是来找你的还是找傅小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