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像是远处,倒像是特意咒人的!”老太太到底没糊涂,瞪着曾夫人道:“我看柔之说的对,你就是特意来叫我不省心的。整天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跳翻天,报丧鸟一样,还不离开这里?”
曾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不过是好心、怎么就……”努着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等曾夫人去后,老太太咳嗽了几声,叫沈柔之到了跟前,想了半晌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只盼你父亲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然的话……”
沈柔之陪了老太太半晌,期间升儿跟平安回来报信,却都没有沈承恩的下落。官道上丢下的尸首都已经运回来了,多半都是朱公子的人,府衙这边的只有两个士兵。
沈柔之听了便露出几分欢悦之色,对老太太道:“您老只管放心吧,照这个情形看,父亲多半是已经提前离开了,不至于有事。”
老夫人忙问:“果然?”
沈柔之道:“府衙这边只死了两个人,跟随父亲上京的足有上百,可见他们是走的快才只有这点儿伤亡,叫我说,父亲一定早有察觉,事先防范了。”
老夫人连声念佛:“真要是平安无事,就是菩萨保佑了。”
此后,洛州城里跟沈府有交际的人家分别派了人来询问情形,起初接见了两家的人,后来不厌其烦,沈柔之便替老太太都打发了。
最意外的是,韩家居然也派了人来,沈柔之索性只叫管家去挡了了事。
下午时候沈奥也回来了,他在学堂里也听说了流言,吓得不轻,沈柔之忙又劝哄了几句,沈奥毕竟小,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很快竟破涕为笑,又逗着老太太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