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都惊呆了,仓皇后退。而队伍后面距离远些的人不知发生何时,只听见惨叫声随风传来,像是出了什么骚动,一个个眺首张望,只是不敢贸然乱动。
徐麒臣立刻示意众人停手。
谢西暝人在马上,凉薄的唇微微抿着,眉梢眼角都是煞气。
手中薄如秋水的剑刃在风中颤动,血珠自冷刃上滴溜溜地滑过,自剑尖滚落。
“徐大人果然是识时务者,很知道进退,”他斜睨着徐麒臣,讥诮地笑道:“我本来要一剑杀了你,可是这样的话反而成全你去跟她相会了,徐大人,你就长命百岁的好好活着吧。”
当着徐麒臣的面儿,谢西暝明目张胆地劫走了沈柔之的棺椁。
此事惊动整个京城乃至天下。
谢西暝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踪迹,他一路从京城往北而行,回到了之前他曾镇守过的东华。
而回到东华后,谢西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在知白山下的风水之地,修筑了一座坟茔,安葬了沈柔之。
此后,谢西暝驻守东华,至死再也没有离开过东华州一步。
他没有袭谢礼之爵,而是靠自己本事,让皇帝下旨册封为“东华王”,有他在,朝廷的北国门便固若金汤。
他多半时间都在军中,但凡得闲,便在沈柔之墓旁的院子里歇息。
又十年,贼心不死的西狄再度重兵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