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欣儿侧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没事,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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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无人的家,她坐在沙发上,抱膝把自己缩成一团。她小声抽噎着,身子一抖一抖,抹了抹脸,手上一片晶莹的水花。
“我们只是朋友。”
刚才在洗手间门口的那句话,她听到了。
是啊,他们不过就是朋友,宋力言没有说错,她为什么要难过呢。
是她这么久了,还要对不该拥有的抱以幻想。
这段难以启齿的暗恋,只有她一人知道,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更没有勇气和宋力言提起,难道要接受第二次被拒吗?
刚才甘念问他两人是否有可能,她害怕甚至不敢听宋力言的回答,就急匆匆出来。
她宁愿活在自己梦幻的泡影里,不想让别人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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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力言在家,心头毛毛躁躁的。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越想越不对劲,就像棉花堵住了他的呼吸道,让他感觉发闷。
他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甘念你有空吗?我想问你点儿事。”
然而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带了着急,“我现在没空,要去医院一趟。”
“医院?你怎么了?”
“没,是欣儿,她打电话和我说她全身过敏,现在正在医院,我要去陪她。”
宋力言心下一沉,“哪个医院?”
她报了地址,宋力言转身走进房间,拿起外套:“我现在过去,我家里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