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鸢懵懂的双眼看着他爹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有些悟了。
“爹的意思是,无论妹妹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得忍么?”
“有悟性。”楚涟碧点头,毫不掩饰对儿子的赞赏。
“不行!”楚凌鸢握紧双拳,脸上颇有些不甘,“怎可如此不讲道理!爹爹这么委屈,我要去找娘理论!”
“别别,为了你爹的幸福,千万别去跟你娘找茬。更别让他知道,爹对你这么说过。”楚涟碧赶紧稳住儿子的小身子,“这是咱父子间的小秘密,好么?你也不想见你娘跟爹爹吵架吧?”
“好吧……那爹爹相信我没有尿床,是妹妹陷害我么?”终究还是小孩子,难平心中那口怨气。
“当然。”他安慰般的揉揉他的脑袋,“鸢儿是男子汉,背个黑锅,不算甚么。”
就在此时,萧晓走入,在书房中找寻着,“咦?月哥哥那副画像呢?我要请人照样子刺绣来着。”
当她看到柜阁里的画轴,“啊,找到了。”随即欣喜的奔出房外。
“爹……”楚凌鸢拉住他爹的胳膊,忧虑的看着他发黑的脸孔和几欲冲上前的模样,小声道,“忍!忍至心头吐血,重新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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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凌鸢醒来时,不适已被压下。他的身体懂得自发调息,在他昏睡中,已是自行修复。每次睡觉于他而言,便是修习内功。久而久之,即使是昏迷,身体的自我意识也会进入修炼。
神思似乎还停留在一些童年的琐碎梦境中。
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