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们笑话,我以前是想直追范、施,如今想打败高道部平,一雪前耻。”顾如水道,眼神很坚定。
“这就对了,没人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像......”何琪话没说完,大红门就被敲的“嘣嘣嘣”的巨响,好似要拆了一样。
何琪心一下揪住了,这个时间点来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遂快步走至门后,朝着门缝里看了一眼,却被挡了个结识,本想问问来者姓名,不料大红门又被敲响了,力度比之前还要大上几分。
“来了!”何琪吱一声,撤下了门栓,拉开半扇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蓝军服的人,小山一般的身姿,挺着个大肚子,脸上的横肉不怒自威,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看的人发毛。
何琪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之前在街上,指挥北平巡逻鸣枪示警的长官,顿时一颗心悬了起来,心想莫不是要事后清算,来捉钱玄的?
但何琪一想到这里是使馆区,北平的巡逻无执法权,若是死咬着不知钱玄人在哪里,他也没办法,心里尚且松了几分,却是用身子挡住了大门口不让其进来,颇为防备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哼~”这位长官不屑的冷哼一声,脸上的横肉一颤,自是明白何琪的意思,随即张眼望向了院里,却是目光一紧,冷声道:“何先生,可否容鄙人进去说话?”
“我不认识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何琪不松口,依旧挡着门口不让进。
“可鄙人与顾如水,相交甚熟,不信,可让他来认认?”
“顾兄,你来一下!”何琪回头,大声喊道。
顾如水一路小跑着来,等见着来人时,蓦的一愣,随即十分惊讶道:“刘菊长,您怎么来了?”
“劳资还想问问你,不去绒象鼻子胡同,怎么跑这里了?”刘菊长咋呼道,声音粗沉有力,不似之前的严肃,态度缓和了些。
“早上就去了段公那儿,来这里是请教的棋艺的。”顾如水一五一十道,却是不明白这位怎么找这里来了,故多余的话是一字不敢漏。
“嘿嘿,劳资倒是忘了。”刘菊长想起了何琪档案上的记录,随即打量了何琪一眼,不由得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这么大的人,也能被拐,着实少见,又沉声道:“现在,能让劳资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