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儿抹抹嘴角的油腻,饮了一口茶后,淡定的说道:“前几日,你说要请客吃饭,我寻思着若不应你,怕是要被你说瞧不起人,我自不是这样的人,便应下了。今日你请客吃饭,我又寻思着总不能一饭请两客,让你钱玄被人瞧不起,我自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是缺一只烤鸭钱的人。于是,思前想后,我便提前叫了一只烤鸭,全当你请我吃的那顿。”
“我若提前吃了这只烤鸭,便是让人瞧的起你,我若不提前吃了这只烤鸭,便是教你被人瞧不起,所以我便提前吃了。”
何琪听的差点没憋住笑,急忙撇过头去忍着,心道总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这再烤一只,又当何说?”钱玄也被这番说辞给逗笑了,干脆又问道。
“前几日,大清早的,你来我家,给我带了几斤桔子,我吃的上火,想来上火源你而起,正好烤鸭是寒性,可降火,自是由你而终。”迅哥儿丝毫不觉得尴尬,定定的说道。
“我给你带了桔子,可并未让你吃,故你上火怎就因我而起?”钱玄反问道。
“那你为何带桔子来?”迅哥儿直直的望着钱玄,不答却再度反问。
钱玄一下了哑火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趁着何琪不注意,急忙朝迅哥儿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的说道:“豫才,你我之前说好了,不提这事的,怎会出尔反尔?”
迅哥儿啜了一小口茶,风轻云淡,淡定自若,却是回道:“我何时答应的你?”
钱玄一听,顿时不干了,当即言之凿凿的说道:“就在前几日,带桔子的那天,你亲口答应的。”
这桔子是正经的桔子吗?
何琪听的有点懵。
迅哥儿回忆了一番后,点头道:“前几日,我答应了你,此事确凿。然后我吃了桔子,上了火,故上了火的我已不是前几日的我了。而答应你的是未上火之前的我,与现在上了火的我有何干系?”
钱玄自知耍嘴皮子不是迅哥儿对手,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道:“好你个豫才,为了区区一只烤鸭,红口白牙之事,也能不作数,真乃歪理正说。”
迅哥儿自顾着取出一支烟,点起了,伴随着烟雾缭绕,就这钱玄的话,似是在问自己,又是在问这个世界,意唏嘘道:“什么是正理?什么是歪理?他们都说是正理,那便是正理,就如他们都说烤鸭是好吃的,我虽不知其何味,但见人人皆想吃,故也动了吃的心思,方才一试,才知果真如此。”
钱玄撇着嘴讥讽道:“想吃便吃,烤鸭而已,我钱某人还是请的起的。不过有话直说便好,绕这么弯弯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请不起呢!”
迅哥儿罕见的瞪了一眼钱玄。
何琪适时接了一嘴,问道:“豫才先生,烤鸭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