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黎容容抱起来。可黎容容就像是全身脱力般,软软的倚在他怀中。她良久没有开口说话,表情怔怔的。
“容容……”舒译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庞,她的样子把他吓到了。
黎容容突然抓住他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好怕……我一点都不想死……”
“容容不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舒译辰将浑身虚软无力的她打横抱起,走到马路一旁的木质长椅上坐下。
他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断的柔声哄道,“容容不怕……有我在呢……我一定会保护容容……”
黎容容依然在他怀里哭着,哭得撕心裂肺,似要把自己今晚的憋屈和遭遇车祸的后怕通通都哭出来。舒译辰心疼的将她抱紧。他愈发觉得,前一刻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她,骨子里也只是个小女人。一个需要保护,需要疼爱的小女人。
幸而,他无论多么伤心,多么痛苦,都没有对她宣泄分毫。他不会让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再去历经磨难,遭遇荆棘。他要做的,是给她最好的呵护。
良久,黎容容由舒译辰怀里抬起了头。他正低头看着她。两人突然间四目相对,他的脸庞,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占据她的视线。深邃鲜明的五官,奇异的融汇出一副极其柔软的表情,就连那线条分明的轮廓都一并被柔化了。他眼底似闪耀着点点星光,明亮,而温柔的闪烁其间。
“……你怎么那么蠢?”半晌,黎容容还略带哽咽的声音低低道。
舒译辰愣了愣,说,“我蠢吗?大家都说我很聪明。”为怕她不信,他又一本正经的说,“我的导师都夸我是天才。”
“嗯,天才,天生蠢材!”黎容容啐道,“我没有见过你比还蠢的人了!”
舒译辰被骂的没头没脑,但还是笑呵呵的接口道,“我笨。容容说我蠢,我就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