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善名在外,这个不能说话的哑巴,是这个家族里最让人觉得冷清、可怕的人,也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人。
他独自活在沉默的世界里,无悲无喜,没有感情生活,没有私人娱乐。人生被工作和慈善一分为二,犹如一台按照程序运转的机器。
“你要不结婚,行……”邵老爷子气的扔掉拐杖,剧烈咳嗽起来,“你……你休想让璎璎得到承认……没有妈,她就是个野……”
邵墨钦赶忙上前,轻拍老人家的后背。邵老爷子咳嗽着说:“老了……没几天活头了……你要我到死都看不到你结婚生子……我下去了都没法跟你妈交代……”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守在外面的人见邵墨钦搀扶着咳血的邵老爷子,乱成一团。家庭医生火速赶来处理。
邵老爷子床边围了一群老老少少,邵墨钦远远站在一边,遥望着躺在床上干枯的老者。那双素来凛冽冷清的墨黑眸子,流露出柔软的情绪。
邵老爷子醒来时,床边正由他儿子邵益清守着。
邵益清说:“爸,那个不孝子想通了,他同意结婚。”
老爷子长出一口气,好像打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终于获得胜利,欣慰又激动,“终于想通了……好……那就好……”
王梅跟那边人约好在c城见面,于是跟秦梵音一起回去。秦山说什么也不肯一起过去,家里人心疼他腿折了行动不便,也没勉强。他倒不是怕不方便,他是怕这怂样给女儿丢人现眼。
秦梵音把妈妈带到自己的出租房。精装修的两室一厅,是姐弟两在这个城市的小窝。王梅到了儿女住的地方,又忍不住感慨,“你要是嫁过去了,立马就能把这房子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