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因为我和他同行了半条街,你便如此盛怒?”明白过来,明琬觉得匪夷所思,才压下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我又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还傻乎乎和他搞在一起?”

“闻致!你讲点道理!”

明琬被他气得脏腑疼,“我的至交好友在那,我不能抛下她一走了之!”

闻致抿着唇,灯火将他的身姿定格成固执冷硬的一道剪影。

明琬忽然漫出一股悲哀来。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友情’为何物。”

闻致浑身一僵。

如此轻巧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如世间最锋利的短刃,刺透了他重重武装的铠甲,直击要害。

闻致想告诉她:他懂。

他曾经也曾呼朋引伴光芒万丈,也曾相信友情长存重若千金,可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闻致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索性闭了嘴,阴沉着脸保持缄默。

他不需要解释,也不再因任何人而动摇,只要身上的铠甲够硬、尖刺够多,就没有人能再伤害到他。

气氛凝重。

回到侯府,丁管事满面笑意地迎上来,却发现先下车的明琬眼睛湿红,明显哭过。她平日那般乖巧有礼,此时却顾不上打招呼,低着头就往厢房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