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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来不及思考,为了救母,她急急用自己的尾巴勾出一卷羊皮卷,蹦起来,扬起横轴上的实木硬珠,‘咚’一下敲在这个家伙的后脑勺上。

一下没能敲晕,他缓缓偏头,逮到了正在下落的弹跳毛线球。

目光恐怖,好像要在她身上戳几个对穿。

依兰毛线球把心一横,继续弹起来,灵巧地挥着羊皮卷棒,再接再厉——“咚”。

他终于晕在了妮可的怀里。

万幸,夜太黑,妮可视力不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可怜的小依兰受惊过度,力竭昏迷了。

“林恩太太——”

同行的两个青年从前方探路回来,声音低而急切:“快,离开这里,宪兵队都来了,估计小依兰没有看错,真出人命了,我们可不敢卷进去!”

妮可一把扛起了昏迷的依兰,匆匆和两个青年一道跑出了巷道。

平民要是被带进宪兵队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尤其是破不了案的时候,目击证人往往会被顺手屈打成招,做了替罪羔羊。

谁也不想沾上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

依兰缩回了革包里面。

妮可扛着她的身躯跑得飞快,革包一甩一甩,就像在荡秋千。

穿过三条黑漆漆的街,远远就看见一间二层旧木楼敞着门,乔·林恩坐在木轮椅上,手中握着一根细小的蜡烛,绞着一对浓眉,正在翘首盼望依兰母女归来。

他忘了带上烛台,烧熔的蜡流到了他的手上,他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