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攀,从今日起,你派亲信守着宅子大门,一个也不许放出府去,我定要将这吃里扒外之人审出来!”昌荣安怒道。
殷攀在一旁应是,昌荣安又转身问古行:“古先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古行皱了一下眉头,道:“咱们还得先将情况告诉王爷才好。王爷手下有兵士数万,贾敬带来的那些人,翻不起风浪。”说完,古行又转身朝卫所去了。
贾敬见了南安郡王深夜回营,满心疑惑,却装作没事人一般。谁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却听营地外头喧哗声起,有人道:“抓奸细!”便举着火把搜了过来。
许是为了将事情做得逼真一些,这些搜营的士兵倒没有直奔贾敬等人所在的营地,而是假装挨个排查过来。饶是如此,贾敬也急出一身冷汗:覃越和柳苹还没回来,自己营帐里固然没有多出奸细,但是少了人,也难以说得过去。
眼见搜营的士兵越来越近了,还不见覃越和柳苹的影子,贾敬只得走到覃越、柳苹的床边,将枕头和包袱塞入被子下面,看看到时候能不能用覃越和柳苹水土不服,正在生病搪塞过去。
覃越和柳苹越过山涧,在山涧处滚了一身水,又扔了夜行衣,摆脱猎狗追踪,才一路朝江大虎说的那条密道奔去。两人一路走,一路将带出来的军刀分散藏好。西海国是朝廷劲敌,故而即便在休战期,西海沿子也有八万驻军。
据覃越推测,这些军刀多半是西海沿子的驻军卖给昌家的,通过昌家出手之后,获取利润,驻军所得必然不少。只是这个与昌家合作的人是南安郡王还是他手下之人,覃越还拿不准。
即便如此,覃越和柳苹都觉得,将这些军刀带回去,反而有危险。不如沿路藏好,回京的时候只要能寻出一两把做物证,就不怕景和帝不惩治这些国贼。
军械司配送到各个防区的粮草、辎重都有配额,军械被卖了部分出去,有些士兵的老旧军械就得不到替换,若是有朝一日起了战事,拿着生锈刀枪剑戟和敌军对战,必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西海沿子驻军此举,无异于草菅人命!
覃越和柳苹即便扔了夜行衣,身上只着单衫,在这西域深夜的寒风中,也是出了一身的汗。两人一言不发的通过密道急往营地赶去。
虽然自己二人侥幸得手,但是昌家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失窃。现下几乎可以确定昌家和驻军有勾结,那么很快就会有人去搜自己一行人的营地。自己两人须得在搜营之前赶回去,否则必会引起南安郡王疑心。
而在营地里,贾敬刚将覃越和柳苹的床伪装好,就听有人在外面喊道:“贾大人,卫所出了奸细,为保营地安全,我们特来搜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口中这么说,却不等贾敬回答就掀门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