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笑道:“好说。”
戴权也没说什么,上前扶景和帝道:“皇上仔细脚下。”但戴权手还碰到景和帝,就被贾代善伸手隔开。
戴权满脸不解的道:“国公爷这是何意?”
贾代善笑道:“戴公公,不知道琏儿现下何处?”
戴权笑道:“方才奴婢带他去了琉璃殿,叫几个小内侍陪着,怎么琏二公子不在琉璃殿吗?那许是琏二公子自己出去逛去了吧。左右是在宫里,丢不了。”
“孙儿向皇祖父请安。”戴权正和贾代善打机锋,就听见后面一个少年道。贾琏也躬身向景和帝行礼。
戴权一愣,回身瞥见皇长孙和贾琏来了,身后跟着自己方才叫他们拿下贾琏的五个侍卫,心中大惊。回身躬身道:“奴婢见过皇长孙。”
那少年道:“免礼。”口中说着,却继续向前。
戴权情知事情败露,若是今日被抓,自己必死无疑。戴权也是习武之人,看贾代善外松内紧的动作,就知道贾代善看似随意站在景和帝身侧,实则护着景和帝,自己若是偷袭景和帝不成功,便是大内侍卫一拥而上。皇长孙不过一个少年,自己拿了皇长孙作质,景和帝投鼠忌器,未必能立刻抓住自己。自己只要出了皇宫,外头有自己经营多年的暗桩,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戴权突然暴起,双爪入勾,抓向贾琏身旁那少年。
贾琏一听戴权称这少年为皇长孙,就情知要遭,见戴权突施偷袭,忙飞身上前,左手一拳直打戴权太阳穴,右手化掌为刀,刺向戴权小腹。
皇长孙被戴权这动作吓了一跳,忙往后退。戴权哪里肯放过他,微微一侧头,避开贾琏击向自己太阳穴的左手,却并不拆招,手一探,像突然伸长一截似的,眼看就要抓住皇长孙的脖子。戴权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了,他只微一侧头,招式不便,虽然太阳穴避开了贾琏的左拳,但他要抓住皇长孙,必然被贾琏击中面门。
贾琏知道戴权要做什么,明知自己不是戴权对手,也左拳下击,刺向戴权的右手上撩,双臂化作剪刀,剪向戴权伸向皇长孙的手爪。
电光火石间,贾琏双手剪住戴权的胳膊,戴权也抓住了皇长孙的衣领。皇长孙哪里见过这个,忙往后撤,刺啦一声,衣领都扯破一个口子。而贾琏和戴权硬碰硬交了一招,只觉双臂生疼。
皇长孙顾不得衣领被扯烂,蹭蹭蹭连退五六步。戴权一击不中,万念俱灰,双掌翻飞,雨点般的打向贾琏。
有贾琏替皇长孙挡了一下这片刻的工夫,贾代善已经赶到。一拳击出,赫赫生风,直击戴权后心。戴权知道今日必死了,心中恨贾代善已极,也不回身拆挡,运全身功力于双臂,击向贾琏。自己死了,定要贾代善最宠爱的孙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