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是个人精,连忙抓住了这个机会,道:“牢里脏兮兮的,委屈夏姑娘了。既然出来了,不如先到我那里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衫吧。”

折腾了那么久,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听到县令夫人的提议,夏白薇示意箫尘放她下来,温声道:“箫墨染,我先去了。”

听到这话,县令和县令夫人眼底都闪过了一丝诧异。

这个时代以男人为天,普通女子敢直呼未婚夫的名讳,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更何况对方的身份还如此尊贵。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夏白薇的身份,比箫尘更贵重;二是他十分宠爱她,所以乐意这样惯着。

县令之前已经了解过,夏白薇就是个实打实的农女,如此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现在县令不禁有些佩服,以她的身份,能把堂堂世子爷吃得死死的,真是不简单。

县令夫人还有些云里雾里,越发不敢小看夏白薇了,小心翼翼地将她请进了房里,立刻吩咐人去打热水。

“夏姑娘,这套衣衫是我新做的,还没有穿过,你试试合不合身。”县令夫人客气地说道。

夏白薇接过衣服,“多谢夫人。”

县令夫人突然拉着她的手,笑道:“当初你在汴溪镇送灵芝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缘分。这不,过了这么久,咱们又见面了。今天接到你让人递给我的消息,我正准备去牢房看你,没想到你先出来了。”

“夫人有心了。”夏白薇笑道。

至于县令夫人说的话,她只信了一半。

当初在汴溪镇,县令夫人虽然对她挺客气,但完全没有热络到这种程度,甚至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味道。夏白薇觉得,今天如果不是因为箫尘,县令夫人或许会看在灵芝的恩情上管这件事,但不会如此上心。

看穿不说穿,夏白薇也懒得计较这些事。

很快,婢女就将水打好,她进去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