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罢了, 战报里还说了什么,一一讲出来吧。”

“战报里只提了两件事,除了益州失陷, 还有就是,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偷偷抬眼看了下皇帝的脸色,“领兵的是一位女将,容貌极妍丽。”

“女将?”皇帝听到这个词, 下意识轻嗤一声,随后才意识到,容貌极妍丽这几个字代表了什么,“宁映寒?”

宁映寒?!提到这个名字,皇帝拍案而起, 似乎对宁映寒的仇恨比对晋王的还要大上一些。

“前线的人不认识长宁郡主,信里只说,他们打听了一下,有可能是她。”

“一定是她,”皇帝咬牙切齿,“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皇帝所料不错,此时正被他咬牙切齿地惦记着的宁映寒,正站在益州的知州府,一条接一条下达着安抚百姓的命令。

晋王军中军规极严,不许搅扰百姓是重中之重的一条。

底下站着一些军中将领,纷纷称是后领命而去,似乎对宁映寒发号施令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将领们一一退下后,一名年轻男子从里间走出来,笑着说道:“当初他们一个个叫嚣着不服女人号令,结果短短两个月,你在他们面前已经快要比我更有权威了。”

“大哥别调侃我了。”

这名年轻男人一身锦袍,看起来温雅俊逸,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他正是宁映寒的兄长,晋王府的世子宁成渊。

但别看他在人前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两个月前宁映寒与他会合时,抱着宁映寒哭了整整半个时辰不肯撒手的也是他。

一边哭得涕泪横流,一边说着:“都是大哥的错,维护弟妹本是我的责任,却让你代我受过。”

晋王也红了眼眶,但到底不像他这般失态,念暖和成澜都被留在了幽州,不在前线,没人给世子大人垫底,让他回过神后深觉丢脸,贿赂宁映寒以后不许提起此事。

在告知宁映寒母亲一切都好,只是故意称病后,世子掏出了他的贿赂:“我把你最喜欢的兵器带来了,出发时我就一直在想,万一你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