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看到她这副样子,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困在这里得不到外界的消息,急都要急死了, 没想到你过得还不错?”

宁映寒叹气:“哪里不错, 日日粗茶淡饭, 我都要饿得面有菜色了。”

大长公主细细观察了她一下,只觉得宁映寒脸色红润,精神饱满, 与她来之前想象中的面容憔悴小可怜实在不搭边。

“殿下请坐,”两个丫鬟不知去哪儿了,宁映寒亲自执壶给大长公主斟茶,“路驸马的外室如何处置了?”

“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有心思惦记这事儿?”大长公主嗔怒一句,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本宫按你说的, 把他那外室接回府里, 驸马欣喜之下,大概是觉得对不起本宫,很是在本宫面前温柔小意做小伏低了一段时间。”

宁映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 仿佛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趣的样子:“然后呢?”

大长公主看着她嗑瓜子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抽,继续道:“那外室也不是傻子,自然有她的考量,眼看着她奉之为天的男人, 在本宫面前却要做小伏低,她哪能不慌?她大概也想到了,如果本宫要处置她,驸马绝对拦不住,现在日日在本宫面前卖好,伺候本宫倒比伺候驸马要尽心的多。”

宁映寒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发展,笑了笑随口赞道:“殿下大度。”

“大度吗?倒也不然,实在是对驸马没什么感情,才会如此,”大长公主殿下叹了一句,“只是一直没下定决心和离。”

宁映寒表示理解,就是不爱了,才会对他的其他女人大度,才会懒得计较连那个男人本身都不在乎了,哪里还在乎他在外面的女人呢?

“不过那是宫宴前的事了,”大长公主话锋一转,神情一肃,“宁映寒,你在宫宴说,今上篡位致先皇身死,驸马助今上篡位,是真是假?”

宁映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想进这道门,没那么容易吧?”

“本宫是趁陛下出京劳军才过来的。”

宁映寒笑了笑:“殿下既然特意闯进这里问我这句话,想必心下已有答案了。”

大长公主跌坐在椅子里,捂了捂脸:“在宫宴上看到陛下的反应,我就有所预感,回府后我又试探了驸马……那是对我最好的皇兄啊,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提到先皇,大长公主一口一个“我”,连“本宫”这个自称都忘了用,显是悲伤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