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那个好兄弟, ”皇帝冷哼一声, 端起凉茶喝了一口, 沁凉的茶水让他稍稍冷静了些,“远在幽州还竟给朕找麻烦,这宁家姐弟, 朕留也不是放也不是。”

“这……”苏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你有主意?”皇帝瞥他一眼。

“奴才区区内侍,能有什么主意?”

“少跟我来这套,有主意就说。”

“那奴才就斗胆提议了,”苏礼赔着笑, “晋王妃说要见儿女,又没指定是哪个儿女,京里总共有三个, 留两个放一个不就成了。”

皇帝听了这话却是沉吟了下:“你这奴才, 倒是提了个好主意。”

“能为陛下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你这奴才,惯会拍马屁。”皇帝指着他笑骂道, 却显见很吃他这一套。

“不过,留谁,放谁,还要一番商议。”皇帝又皱起眉头。

“依奴才愚见,那长宁郡主是必然不能放的。”苏礼提议道。

“哦?何出此言?”

“奴才还记得, 四年前长宁郡主刚进京那会儿,明明很是聪慧,怎么这两年,突然就变笨了呢?”苏礼分析道,“保不齐是她后悔了,想回幽州,故意对陛下示弱呢。”

“你真是高看她了,她哪是故意示弱?分明是被一个男人搞昏了头脑。”嘴上这般说,皇帝内心却难免多想了些,宁映寒四年前的智计百出,他自然还记得,放她回去,保不齐要搞什么幺蛾子。

“宁成澜,宁念暖……”皇帝念了一遍这两个名字。

“晋王二公子,奴才在宫中倒偶有接触,”苏礼思考着,“还被五殿下的伴读欺负过几次,看着实在不像有心机成算的样子。”

皇帝点点头,宁成澜平时在宫中和皇子们一起读书,这几年基本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