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沈河却并没什么同情之意:“你选择的路,本就艰难。”

宁映寒却并不意外他的态度,幼时,苏沈河曾教习她武功,她也曾有想偷懒贪玩的时候。苏沈河也是毫不容情地教导她“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既然选了,就不要半途而废。”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宁映寒问。

“看看童学士和秦老国公的下场,”苏沈河道,“若不是我谨慎太过,今上没有发现我在其中的作用,我早就和他们一样,成为一抔黄土了。”

“我告诉你,岂不是平白害了你的性命?”苏沈河继续道,“若不是看你有一争之念,这个秘密我会带到坟墓里。”

宁映寒微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神清明,神色冷静:“多谢苏公公。”

“不错,”苏沈河打量她,“若还是刚刚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真要劝你早点打消念头才是。”

宁映寒苦笑,苏公公真的是很严格:“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还记得公公当年的话,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苏沈河又问道:“你既然问到了我面前,想必晋王那里已经没问题了?”

宁映寒点头:“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念暖和成澜离京,还请公公从中斡旋。”

“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苏沈河点头,“我会告诉苏礼,让他看好时机敲敲边鼓。”

提到晋王,苏沈河又恨铁不成钢道:“你父王也是个蠢货,当年朝中文武百官那么多人支持他,他只要肯争,哪怕回来晚了一步又怎么样?偏偏他为了百姓安宁自己不争了,他倒是高风亮节,看看大启百姓现在的生活,他满意了?”

宁映寒苦笑:“父王他也常常夜不能寐。”

“哼,他睡不着是应该的,”苏沈河又讽刺了一句,总算满意了些,“好在他还没一路蠢到坟墓里。”

宁映寒摸了摸鼻尖,哪怕晋王被贬幽州,提起他时敢用这般语气说话的,恐怕也只有苏沈河了。

“我再陪公公下两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