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暖笑了:“又有几个人敢用武力威胁昌平侯呢?”

“她倒也不是第一次对人使用武力威胁了,”方诗琪想到此处又有些担忧,“表姐已经得罪了我父亲和昌平侯,还有广平伯,京城四侯两伯,她得罪了一半,以后她在京里的日子怕是会越加艰难了。”

念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方诗琪好奇。

“其实……远不止他们几个。”念暖迟疑了下,还是如实相告。

“……”方诗琪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但开罪程度上应该没有这几位严重吧?”

念暖用词比较委婉:“说不好。”

“……她从幽州进京不是才四年?”

方诗琪自认自小颇有些嚣张任性,但在京城土生土长十几年,也没把谁得罪得那么狠过。

得罪的人不如宁映寒多,得罪的程度也没宁映寒狠,得罪之人的地位也远不如宁映寒得罪的高。

方诗琪顿时觉得那些说自己嚣张的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看看宁映寒,人家那才叫真嚣张。

更别提,大部分人嚣张都是面对着地位低于自己的人,宁映寒不同,她谁都敢刚。

“绝大部分不是她的错。”念暖解释。

方诗琪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相处一段时间,方诗琪算是发现了,眼前这位晋王府二小姐,简直是其姐的坚定拥护者。

“是真的,”念暖注意到方诗琪的眼神,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比如刚进京那会儿,她告诉我们要谨言慎行,但遇到强抢民女的,她还是没忍住把人打了一顿。对方叫嚣着自己的父亲是朝中某个要员,她一听,打得更狠了。”

“像她的风格,”方诗琪忍不住笑了,“表姐行事为京中人所诟病,但她的为人远却比那些人强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