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映寒消失这几年,一直替她处理这些事的雪色也被发卖了,这些分红就仍待在商家手里。
宁映寒不由后悔,她当初完全想到自己会出状况,若是她早有准备,让这些分红每个季度及时送到宁念暖和宁成澜手里,至少不用让她的弟弟妹妹为金钱所困扰。
不过,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呢?
飞鸿楼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宁映寒满意用过餐,还特意打包了一份带给流云。
回了院子,一进流云所在的房间,就看见小姑娘托着下巴不知在烦恼什么。
褪去了清冷外皮的流云,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而已。
这么想着的宁映寒,大概忘了,就算加上失去的三年,她也才十九岁。
“给你带晚膳了,”宁映寒在灯光下笑得温暖,“在想什么?”
“谢谢郡主,”流云接过,“在想大长公主殿下。也许我并不是她的女儿,但如果我是,她会愿意认我吗?毕竟我……”
“她一定会的,”宁映寒正色道,“流落青楼不是你的错,不论何时都不要因此妄自菲薄。”
“可是……人言可畏……”
“人言的确可畏,”宁映寒正色道,“但不能因此就裹足不前。”
“郡主,你是如何做到的?”流云突然问,“京中关于你的传言十分……不堪,但你似乎不怎么受影响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现状太过糟糕,糟糕到连传言都看起来不那么重要了……
要解决的事情太多,她甚至没什么余力在乎传言了。
但这话不能跟流云说,宁映寒选择给流云灌了一碗鸡汤:“人言,只有你在乎的时候才算可畏,你不在乎,人言就只是人言而已,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甚至可以左右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