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的人其实是她,她的人劫,是她自己的错。
“我重不重?”她轻笑,上次他好像说神女挺重的。
源仲转着眼珠子,妩媚的眼睛里满是璀璨的笑,比太阳还亮。
“好重,我胳膊快断了。”他笑出一口白牙,故意抱怨。
谭音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那还不松手。”
他把她颠了两下,抱得稳稳的,叹了一口气:“再抱一千年也不想松手呢。”
谭音没有说话,风渐渐大了,她替他将吹乱的头发细细用手指梳理,挽在耳后,忽然见他脚边有一卷红绸系住的画,落在雪里,都被弄湿了。
“你那张辟邪的画不能用了。”她笑起来。
源仲骄傲地抬高下巴:“我有个货真价实的神女,还要什么辟邪画?”
是的,他的神女,他的女神,有多少次梦里他将这个清冷的身影抱在怀中,醒来却只是一片空虚。他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这份特殊的情感,说出来他自己也会笑自己,在所有族人为她跪下伏拜的时候,他却异想天开地想要与她一同站着,他的感情让他觉得自己与她是平等的。
这是多么可笑而狂妄的骄傲,可即便到了现在,他仍然保持着这份骄傲,她是天神,是什么都好,他们是平等的。
此时此刻,他的女神是真实存在于他怀里,长发婉然,丝丝缕缕柔软的气息笼罩他。源仲专注地看着她,她黑宝石般的眼睛,她在闪躲,退缩,徘徊,彷徨,躲避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