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幸灾乐祸地道:“你可真是活该。我看你这次该怎么收场?”
赵元邑无力地拍了两下水,也溅出什么水花来。他也很烦躁啊,可是能怎么办呢?
洗完澡出去之后,赵元邑又盯着主殿看了好几眼,白芷都瞧见了,却也什么都没说。
这事儿怪得很,她们娘娘分明担心小殿下,都担心到不顾安慰特意去行宫里头照顾了,结果殿下回来之后,却推脱着不愿意出来相见,叫白芷忍不住想了许多。
莫不是,娘娘见十七殿下从痘疮中活了下来,想到二殿下没熬过来,一见到十七殿下就勾起了伤心事儿?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芷在那儿寻思了许久,等到赵元邑领着人去了勤政殿之后,她也就回了主殿。
一进门,便看到皇后在那儿站着,像是等着她过来回话一样。茯苓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十七殿下安安稳稳的,没半点儿不妥,且如今已经去勤政殿请安了。”
皇后听完便默默坐下了。
茯苓也迷糊了,这是在意呢还是不在意呢?
她多问了一句:“要不,待会儿殿下请安回来之后,奴婢让殿下过来一趟?”
“他若不想来,你逼着他又有什么意思呢?”
茯苓迟疑了,殿下不想来吗?不会吧……
另一头,皇上也知道他儿子今儿回宫。本来他也想去未央宫接一接的,只是跟前的政事实在是堆得太多了,抽不得空,所以不曾过去。
如今见着十七,皇上心里也仿佛有了些失而复得的喜悦:“过来给朕瞧瞧,身子可好全了?”
“一早便好了。”
皇上上下摸了摸儿子的小身子,见他当真好了,也没有什么地方有病痛,方才欢喜:“看来院正几个还是有些用处的,没叫朕失望。”
赵元邑故作感激:“几位太医都照顾得很精心。”
“再精心也没有你母后精心。你是不知道,当时案子审完了之后你母妃那脸色有多难看,在场宫妃瞧见了她的反应,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如此态度,也就只有方面二皇子——”
这话戛然而止,皇上不愿意在赵元邑跟前多提这等伤心事:“罢了罢了,都是前程往事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这回可是把你母后给吓到了。”
赵元邑低起头:“儿臣回头一定好好补偿母后。”
“补偿?”皇上都给听乐了,“你能怎么补偿?做个陀螺给你母后玩?”
“儿臣又不是只会做陀螺,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皇上包容得笑了笑,显然没有将赵元邑的话当成是一回事。
他前些日子因为围猎误了许多事,如今案上堆着一堆的奏书,都等着他来批。皇上也不能一直跟赵元邑说闲话,索性将人抱到了椅子上,跟他做一块儿,一边批阅奏书,一边跟儿子说话。
一心二用,竟然也没出什么错来。
赵元邑有些受宠若惊,他还没有跟自己父皇这么亲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