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张望全带着一人回来了。
叫贤妃错愕的是,这带回来的竟是她的人!
竟是贤妃这边的如心先受不住了,认下了贤妃的罪状,道是贤妃打着嫁祸他人的主意,故意将所有的罪指向德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
贤妃听着都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竟会是如心扛不住,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明明来之前,如心还特意跟她表过决心,说自己身家性命都在她们郑家手里,绝对不会背叛她的。
“贤妃,你可认罪?”
皇后的一声呵斥让贤妃迅速回神,她看了看上首几人,惊慌地发现姑母与圣上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
贤妃忙道:“妾身无罪,是那贱婢蓄意陷害。”
“看来贤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德妃即便跪着,也将脊背挺得笔直,“本宫还不知贤妃何时有这样的能耐了?竟然能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本宫头上,当真是小看了你。”
“你胡说!”贤妃指着她,“分明就是你错的!”
“那宫女可是你的人。”
“我……谁知她是不是我的人呢?”
“够了!是非曲直,待真相明了之时自会分辨。”皇后寒着脸,立马让人按那宫女所说往下查。
不查还好,这一查,果真就如那个人所说,里头每一个涉事的人都与贤妃或郑家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就连那个邹太医家中,也搜出了郑家送给的金银。连藏金银的位置,都与那宫女所说毫无二致。还有给赵元邑投毒的宫人,让赵元邑坠马受伤的侍卫,连郑老夫人给邹太医的密信,都一道搜了出来,更有嫁祸给德妃的证据。这一环扣一环,每一件事都有贤妃的影子。查到最后,证据确凿,果真如那宫女所说的一模一样,这事情显然就是贤妃做的,且郑家得了贤妃的授意,也在里头掺合了一脚。
这恰恰,是太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皇上一刻也没有多的立马,让人押了郑家一干人等入宫。
因郑老夫人做的事情最多,因为她被单独召到了殿中。
郑老夫人进了殿中便遭到逼供,起初她自然没认,因她自入殿时,贤妃便疯狂地给她使眼色。
即便证据确凿,贤妃也不想这般认输,所以,她不愿意让郑老夫人忍下。一旦认下,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皇后则是一定要问得贤妃哑口无言,再没有自辩的余地。这件事儿,她势必会查得清清楚楚。郑老夫人不招,皇后也没了耐性,直接将郑家最得宠的小孙子拖入殿中廷仗,且扬言若是郑老夫人不招,便直将人打死。
这般雷霆手段,确实将殿内众人都骇住了。
多少年了,也没见皇后这般杀伐果断。
郑老夫人见心爱的小孙子被打,心里也不忍心,对着太后与皇上都求了一圈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太后压根不敢多看,皇上则没了恻隐之心。
毕竟,他的儿子还在行宫里躺着呢,哪里有闲心去同情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