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心喝茶了。
放在太后宫里吗……呵,听着就是个馊主意,也不知是哪个蠢货告诉太后的。
那孩子在太后宫里能养的好才怪呢,长乐宫里已经有了十八,太后又怎么可能分出多余的心思来教养十七?真住在这儿,必定要受委屈。
这边皇后早早地来长乐宫请安,赵元邑哪儿也是早早地去了资善堂上课。
只是今儿的课有些不同。
讲台上,张太傅云淡风轻地坐着,底下的赵元齐二人却害怕极了,平日里还闹得慌,如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太傅说,往后资善堂上课的时间改了,每日上午都得上课,他与韩侍郎轮着来,韩侍郎开始讲经义,他则教授琴棋等君子之道。今儿这节课,便是教他如何抚琴。
赵元邑他们三人的琴,张太傅也早就准备好了。
赵元邑对于这个张太傅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唯一耿耿于怀的便是他的牙了。他也不知道为何张太傅会突然改变主意来资善堂授课,厚着脸皮想一想,说不定有可能是张太傅觉得他天资聪颖,所以想过来抢人呢。
赵元邑都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
明摆着张太傅的来意是他猜不懂的,那赵元邑就不愿意再猜了,反正他如今已经是韩侍郎的入室弟子了,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学琴的第一课,张太傅给他们先讲了琴,等讲明白了之后,张太傅又和声细语地问了一句:“几位小殿下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赵元齐与赵元壬都慌忙点头。
赵元邑蹙了蹙眉,他怎么感觉这两人好像有点怕张太傅。
这一疑惑,到课间的时候终于得解了。
张太傅一出去,赵元齐就立马哭丧着一张脸:“完了,咱们以后都要完了。”
赵元邑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可是张太傅啊!”
赵元齐这是这么感慨了一句,后头的赵元壬却跟着解释了起来,“十七弟你没被张太傅教过,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等过些天你就知道了。这张太傅比韩侍郎吓人多了,打人都是笑眯眯的,告状都没处告去。”
“他打人可疼了!”赵元齐补充了一句。
这两人显然都是被打过的,所以心有余悸:“希望张太傅赶紧后悔,再不来资善堂了。”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他们以前过的日子有多好。韩侍郎跟张太傅比起来,简直就是个顶顶的好人了。
被赵元齐两人极力排斥的张太傅,此刻正在与韩侍郎谈心。韩侍郎对于挤了他课的张太傅,没有半点办法,因为这人是他的先生。
“可您不是不爱来资善堂么?”韩侍郎瞅着他一眼,小心试探。
“那不是之前的事吗,现在可不一样了。”
韩侍郎瞬间提防起来:“您不会为了十七皇子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