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与邓喜来都不在跟前,贤妃想求救都没人搭理她。
李福越说底气越足:“奴才知道这小林子小川子老家在哪儿,若是圣上想要寻那两个小太监,奴才就——”
“不必了!”太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紧紧盯着李福,“你是贤妃跟前的人,为何今日会反水?”
李福“咚咚”磕了两下头:“太后娘娘,奴才虽说之前侍奉过贤妃,可是到了十七皇子身边,却觉得十七皇子实在可怜,忍不住同情。不过奴才也不仅仅是为了十七皇子,更是为了奴才自个儿。昨儿晚上贤妃闹出了那样的事,自知今日难逃责罚,便准备找人来当替罪羊。奴才刚好路过,偷听了两句,竟听到有人说要推奴才出去!奴才也是保命心切,这才狠下心,拆穿贤妃娘娘的谎言。奴才的确有私心,可是奴才不想死啊。”
贤妃眼神闪躲,更没想到李福这厮竟然还会偷听:“你胡说,本宫何曾说过要拉你当做替罪羊,你不过一介宫人,本宫从来就没将你放在眼睛你,又岂会打你的主意?”
她说这话,丝毫底气也无。
太后捶了一下椅子,失望到了极点。贤妃这是一错再错,死不悔改,且连狡辩都不知道如何狡辩。
言语苍白,怎一个蠢字能说得尽的?可就这样一个不知遮掩的蠢货,竟然瞒过了她这么久。
太后心灰意冷,她叹了一口气:“贤妃,你可知罪?”
“姑母……”
“宫廷之中,你的礼仪尊卑呢?”
贤妃低下了头:“是,太后娘娘。”
“哀家问你可知罪?!”
贤妃如何能应下这句话,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错过,可她也知道,自己若是再敢说这些话,必定会被姑母彻底放弃。贤妃只能哭:“太后娘娘,妾身有罪,可妾身也是情非得已啊。陈美人可恨,妾身如何能原谅十七皇子。”
容妃冷冷地开了口:“休要再提陈美人。人死如灯灭,如今连德妃都不提陈美人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拿着陈美人开脱?”
德妃敛起容色,虽不喜容妃接着她来打击贤妃,却也道:“说句心里话,那陈美人虽说可恨,可当年的事情扑朔迷离,我对陈美人也恨不起来。贤妃你如今这般咬牙切齿,实在很难叫人不多想。”
“德妃你什么意思?”
“竟还敢放肆!”太后怒喝一声。
贤妃不甘愿地闭了嘴。
太后也不愿意再继续停她狡辩下去了,事情已然明了,该做决断了:“皇帝啊,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皇上呆住:“怎么叫朕说?”
“贤妃是你的宫妃,自然该你定。”